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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中的绘旅人【叶瑄同人】写一首朦胧诗给你(2)

2024-11-16 02:44:30 来源:互联网 作者:不存在的骑士

时空中的绘旅人【叶瑄同人】写一首朦胧诗给你(2)如下:

如果后来要问你,提前到教室有什么好处,你一定会回答“找一个可以吹到晚风的位置”,这一条一度是排在“坐在抬眼就可以看见叶瑄”之先的。人文教学楼是这所大学最老的教学楼之一,50年第一批大学始建,这楼就注定要成为今天的样子——楼体灰败,密密地生着一墙的爬山虎,那充满生命力的野蛮根系仿佛是咬牢了教学楼的土石之躯,夜以继日地从中吸收诗人们的狂想,青年的忧郁,夏天里储藏了一墙的虫鸣,便让人觉得这栋楼是有活生生的呼吸的,爬山虎的呼吸都住在风里。

但到了六月份的时候,江南正是淫雨霏霏连月不开的返潮时节,教室里的四面墙都往外沁水。那时候的墙可不像现在能贴瓷砖,它一到雨天就变成了欢场女子热舞整夜后离席的面孔,脂香粉腻都消解在辛苦的汗里,一块白一块黄,瞧着很不是样子。也有地方是生着青苔的,蓬勃得很,浓郁得很,水墨画里突然跑出青绿,艳极了,却显得腌臜,不伦不类地挨贴着学生写字时伸开的胳膊肘。

你一向不情愿靠着墙坐,挤得很,若有人坐在靠过道的地方,出入便受到了限制。你最爱的是一个靠窗的位置。窗子设得很矮,要是有人拿把尺子去比,那么桌面以下十五公分才是窗框的下沿,一开窗,外头潮湿的水汽就吹进来了,温温凉凉,透着草汁的清土壤的腥,吹得边沿的绿窗帘像青蛙的肚皮一鼓一鼓的。最妙的是这是张单张的桌子,因它比其他几列的桌子都往前一排,格外得靠近讲桌,为了空出一点余地,就没有为这张桌子增加一位同心同德的伙伴或眷侣,让它一个人孤伶地逃开了。

你平日里是个温和却疏离的人,孤伶逃开的一张桌子里有许多的隐喻,每一种都能让你咂摸出新的滋味来,因此每次都要提前“霸占”这个位子,久而久之,一同上课的两个班的同学都默认了它的所有权——这是很自然的事,人是很容易习以为常的,就像他们后来默认你与叶瑄之间超乎一般师生的亲密,默认你们下课之后一同走出教室,也是因为你最开始那若无其事地贴近和随后愈演愈烈的“霸占”。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现在你只管怀着隐秘的喜悦和些微的胆怯走进八十年代的先声里,你此时不可窥见八十年代摩肩接踵地奔跑在历史道路上的诸多文学事件,亦不可窥见你与叶瑄是怎样在时代的紧张和焦虑里紧锣密鼓见缝插针地起承转合,小心地安排你们的爱情。

还是从约定的那个“晚上见”说起吧。

那天晚上,你照旧提前了半个多钟头到教室,照例将黑板仔仔细细地擦了两遍——用黑板擦擦过以后还用沾了水的抹布细揩一遍。教室有些旧了,绿绒的窗帘上覆着灰尘,拉动的时候就有金灿灿的小颗粒飞蚊一样的舞着,教人忍不住想要打喷嚏。你屏着气,一下子把拉着的窗帘全打开了,推开两扇绿漆剥落的窗框子,把夜雨时潮湿清凉的空气放进来,这才“照旧”来到为你所拥有的“第一排靠窗”,把背在肩上的书包卸下。

自修了一会儿,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地到齐了,离上课还差两分钟的时候,叶瑄才到教室,怀里抱着厚厚一摞资料,最上头压了一个点名的小册子。他四下扫了教室一圈,瞧见你在前排认真温书的身影,这才微微的笑了。你没与他说上话,来不及感到可惜,便捉到叶瑄隔空递来的一个眼神,是嘉许的吧?目光微微一触,两厢都转开了,无从确认是否有这样的对视。你低下了头,借着翻笔记的功夫把余光编了个网,专门等那落在网上飞虫的小小震翅,隔了半分钟,你的心微微一动,牵连着他心思的蛛网有小虫子降落。

那美丽的小虫子的发出者是美丽的叶瑄,这次的注视大概有二十秒之久,你感觉那目光降落的位置是自己的笔记本,他也顺着这道目光瞧过去,才发现自己方才走神时无意识写下了叶瑄的名字。这回可不是像写自己的名字那样端端正正的了,反倒笔意勾连,绵邈极了,旁逸斜出,恣意极了。如果平时书上的字是正襟危坐的君子,这回就是刘伶醉酒,歪歪倒倒一路走一路唱歌,终于困倦得不行了,就仰躺在了地上。

你注意到自己在写些什么的时候,叶瑄的目光已经撤离了,你欲盖弥彰也似的用自己纤瘦的手掌按住了叶瑄的名字,在心里责怪自己,这像什么话呢,老师还没开始讲课,有何笔记好写啊?写就写吧,偏偏位置那么前面,一眼就能瞧见......

这节课你罕见得有些出神,一双清清润润的眸子望着叶瑄长衫边上脱开的一根棉线,左手支着下巴,右手勤勉地握牢了手中的笔,却隔三差五才动一回。随笔记下的东西也不涉及课堂的核心内容,只是一些个人化的评论,好像记下来叶瑄的看法就够了,这确确实实是犯了大傻。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叶瑄开始叫学生起来回答问题。先问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问题,问二十世纪前半期“荒诞”在西方美术和审美文化中的影响,后一个问题却刁钻得紧,几乎是问时事,他问学生对朦胧诗的了解和看法,这一问,让上晚课不可避免感到几丝倦意的学生完全清醒了过来,带着要被提问到的惊惧和兴奋,小声地和邻座之间交换着看法。

你没有邻座,从迷梦中惊醒的迟钝感还没有完全褪去,听见老师提问也只显得愣愣的,在一众学生中倒被衬托出几分胸有成竹。

被叫起来的学生支吾了一会儿,在邻座的小声提醒下才磕磕绊绊地开始说——并不是说这个学生平时读书就不用功,也不是口才不好,只是人在谈论一个不是那么了解的话题时,很难自以为是的将下定义和做判断作为排篇布局的主要手段,只能尽可能地以描述替代,一句话中至少要出现三五个“我觉得”“可能是”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叶瑄听得大皱眉头,待那位同学讲完坐下了之后,眼风在教室里兜了一个圈子,落在你的身上。“你认为呢?”

你站了起来,面上还是愣愣的。思维却像齿轮一样慢慢地转开了,愈来愈快,愈来愈快,继而火花四射。于是一种肯定的神气再次浮上了你的面孔。

“这是一个不久前才出现的诗学概念,是作家章明在《令人气闷的朦胧》一文中给舒婷、顾城为代表的探索性新诗潮冠上的‘名字’,他认为这些诗歌‘立意和构思都是很好的,但是在表现手法上又何必写得这样深奥难懂呢?’于是通篇都是以诗歌赏析为名目的质询和疑问......这些被认为是梦幻和难以索解的谜的诗歌就是朦胧诗,是对现实主义创作原则的反叛。”

叶瑄听了这般几乎标准的答案,眉头却越皱越紧,点点头叫他坐下了。无褒无贬,一笔带过,这让你有些摸不着头脑,忍不住回忆自己有没有出错的细节,但是无论怎么忐忑地检索,都不能想到倘若重头来答时的更好答案,也只能按捺下心中的疑惑。这件事就像是一个插曲,倒是让你真的回过神来,暗暗鄙弃自己刚才的放空,也不敢盯着叶瑄出神,几乎是老老实实一字不落地把知识点记了下来,一边摘录板书一边默诵,时间倒是一晃眼就过去了。

下课没几分钟,学生们都陆续离开了教室。这是一堂四节连上的晚课,从六点钟一直上到晚上九点十五分,中途只有一次短暂的休息供学生喝水。九点十五一到,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感到一种耗尽力气的疲惫感——叶瑄讲课是把一堂课当做一堂半来讲的,讲授新知识的密度和语言的速度都以一种略微满溢的态势填充着每一个四十五分钟,学生得花费一番功夫,紧绷着神经才能紧紧追着他。

叠好笔记本,抚平页脚的折痕,放回到书包里,你在不紧不慢地做这些事的同时也放松地甩了甩自己因为快速书写而变得僵硬的手指。你看见有个女生在向叶瑄请教课上的一个问题,正好自己也有一个问题要请教,于是趁着等待的空当从讲台上拿了抹布替叶瑄擦黑板。

擦完了黑板照理说是要清洗抹布的,你正打算出门,却看见叶瑄朝他做了个回见的手势,一双潋滟的眸子飞快地朝你眨了眨,明白他待会儿有话要同你说,让你清洗完东西别着急走。

你抿着唇腼腆地笑了笑,朝他点点头,这才转身出了教室,之后三步并成两步,几乎是跑着去的走廊尽头的水槽。叶瑄听见你轻巧雀跃的脚步声,微笑着摇摇头,温言问那个提问的女生“现在全都听懂了么?”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叮嘱她早些回寝室,才慢慢走到你的位置坐了下来,左手揉了揉板书过多而疼痛的右手腕,从布袋子里拿出一只干面包,拧开了不锈钢水壶的盖儿,就着白开水慢慢吃起面包来。

你回到教室,看到的就是叶瑄安安静静吃面包的背影。他坐得很直,很斯文地捏着面包的一角吃,右手端着不锈钢水壶的盖子,时不时举到唇边喝一口水,想必这是他的晚饭了。在这样一个夜晚里,下了课,独自一人坐在教室里吃晚饭,简单的面包和水,想来应当是有些伤感的,即便不伤感少说也有些无聊,但由叶瑄做来却是一番奇异的风姿。

他的动作弱化了时间地点空间,让你不自觉地去想象阳春三月的郊游——人们铺开了天蓝色的桌布,围成一圈分享午餐,而叶瑄却独自寻着一个背阴的石头,像这样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脊背挺得笔直,斯文地捏着面包的一角慢慢地咀嚼。三月应是鸟鸣悠荡天气晴和的好日子,白云从这峰飞向那峰,短暂地在地上投下柔软的影子,草地碧绿,周遭光景明暗交换间,叶瑄拧开不锈钢水壶的盖子,缓慢地喝一口水......

“呆站在那里干什么?找个位置坐下来。我同你说说今天的这节课。”叶瑄的语气里有一种别样的亲近,这是上次交谈的时候不曾出现的,倒像是位知情知意的老友,话里有点儿怪你同他客气的怨嗔。一瞬间你以为自己听错了,第二念却是实实在在的欣喜,正要坐到第一排的另一个位置,听见叶瑄笑道:“你平时坐的位置怎么连同桌都没有?一张桌子孤零零地在窗边。我看到课上有一个男孩子像是想和你说话的样子,远远的叫你都叫不应,你没听见,我倒是听见了。他是谁?”

你听了这话,笑着说:“是班委,想同我商量班会的事情,没料到他那么着急,竟然在课上做小动作。”一边说着,一边四处搜寻,发现确实没有与这个位置靠得更近的座位了——大学教室的课桌椅通常都是成排成排钉牢在地上的,没有可以挪动的余地,于是微笑地指着叶瑄身后的座位,说:“请问,我坐在您的身后可以么?”

“坐吧。”叶瑄微微地侧过身子,在身后的桌子上微微地敲了敲,“今天上课的时候看到你在走神,说说看,在想什么?”

你看见他修长的手指上有一团深黑的污渍,像是墨水染上去的,抿着唇笑了笑,说:“可不敢说是走神,老师讲的东西我都记下来了。不信您可以来考我。”

叶瑄的话音里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还叫我考你,上课考你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现在倒来逞英雄。”

你知道他说得不错,可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白几句,于是说:“您上课问的这个问题,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回答,原本以为梳理一下这一概念产生的时间节点和源流,应当是大错不错的......”

一边说一边悄悄瞧着叶瑄的神色,却看见他清泠泠一双眸子直盯着自己,嘴唇的弧度却没有那么紧绷,缓缓舒展开了。

“人文社科无定论,本来就没有什么观点是大错特错的,回答得那么小心作什么,即便是真的答错了,还怕有人会笑话你不成?只是我问你的问题是你对朦胧诗的了解和看法,你光说了解,自己的看法却没讲明白......你要我考你,我就再问一遍这个问题好了,或者更加直白一点好了,你喜不喜欢这样的诗歌?”

你被这双眸子注视着,忽然感到了对方的真诚,也许于他而言,给学生上课不仅是传授知识,更加重要的是想法的探讨。可惜的是,学生的表现让这样的念头落空了。你想到下午叶瑄匆忙来往于图书馆准备课堂内容,方才又一个人在课后吃面包充作晚饭,没来由得感到一阵酸涩,像是一只小虫子在你的心上爬来爬去,有些痒,敬佩中升起了一缕伤心,烟雾一样,虽然淡,却久久缠绕不止。这种感觉无比接近你理解的朦胧诗本身。

“喜欢的,当然是喜欢的。”你一时间无法明白地陈述自己的想法,几乎是慌乱地承认自己的喜爱,目光茫然地在教室周围撞来撞去,就是不敢看叶瑄,最终兜了一个大圈子,还是看到了叶瑄认真聆听时清亮的眼睛,如同被一个神秘的中心吸引而骤然脱轨的火车。你小声却清晰地陈述起了自己的观点:“诗人对个人经验的书写,或许晦涩难解,用意象的指涉代替了流畅的叙事,或许它们未必释放意义,但确实是诗人寄寓心灵的所在,在意识潜流的压抑之下,文字的狂欢乃是心灵的狂欢......”

你的目光终于垂落在叶瑄长衫的衣襟之上,领口里掩着一根红色的细绳,系着一个玲珑的吊坠,隐隐闪现出月亮一样的光。时至今日,你也许已经忘记了自己说话的内容,却怎么也忘不了自己慌乱的开场——“喜欢的,当然是喜欢的。”仿佛一声真挚的表白,又仿佛是一首诗歌的开场。

叶瑄抿着嘴笑了,说:“好罢,这一回算你过关。”于是起身,开始收拾东西,笔记和讲稿一件件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回帆布袋子里,见你还站在边上不走,就问你:“不回寝室么,这会儿回去路上黑得很,走路仔细。”

你对他眨眨眼,指了指抽屉里的书包,说:“书包还在里头。”叶瑄单手把书包抽了出来,眉头微微一皱,笑道:“看不出来这么重,里头装了什么?”你摇了摇头,说:“是图书馆借的书,今天该还了。”

这回叶瑄面上透出了几分惊讶:“一次借那么多,都看完了么?”“看不完也要看,得防着老师上课抽问呢......”你倒是答得爽快,叶瑄笑道:“还有哪位老师上课提问的?”

“语言学概论、古代汉语、外国文学......的老师们,加起来也没有您提问的次数多。”你笑眯眯的,脸上难得是几分狡黠。

叶瑄这回倒是哑然,好半晌才说:“那里头就全是文学概论相关的书么?”“不光是书,还有笔记呢。”倒不是邀功的口吻,只是平平的陈述,叶瑄心中却微微一动,他说:“除了笔记呢?”

“除了笔记就是文章了,除了文章就没有了。”你说到这里还是笑的,纤薄的眼皮却垂下,你在此处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谎,你心里知道的,不只有文章,绝对不止。

那仍旧是用灯泡的年代,教室的光线并非手术刀一样锋锐的白,而是微微发黄的铜剪刀,裁剪人的影子于旧纸之上。叶瑄的影子比你高一点点,随着灯泡的晃动,两人的影子在白白墙上有了水波一样的颤抖。

叶瑄问你:“小说还是诗歌?”你温温软软的眸子里有一瞬的光芒流转,继而又摇了摇头,说:“我不好意思告诉您。”

就这样说着,并肩走出了教室,到门口,你停下来嵌灯,按了好几次没找着讲台边的那一盏对应的按钮,说来也巧,那盏灯正巧在你常坐的位置的正顶头,一只蒙着灰尘的旧灯泡,在墨般浓稠的黑夜里开辟了一方小小的境界,边缘是光明和黑暗模糊的分界线。你找了好几回,甚至数了一遍灯泡的个数,终于确定这只灯泡是不受管辖的,抱歉似地朝叶瑄笑了笑。

叶瑄拍了拍你的肩膀,说:“不要紧,这盏灯本来就是关不上的,也许接的不是教室里的开关。”又说:“快走吧,外头还有好长一段的路。”

接下来谁也没有说话,昏暗寂静的走廊里只听见轻轻的脚步声,像是地下电影结束后通过长长甬道的散场。你只管闷头走,心里慢慢安排着和叶瑄告别时要说的话。“老师再见,能和您说上话很开心”,这样说便显得轻浮,单纯说一声“下次课见”,不免会让人觉得冷淡,自己也是会觉得遗憾的,心思只管千回百转,脚步声却纹丝不乱的,节奏和速度都恰恰与对方吻合,两个人的脚步声听着便像是一个人的。

走廊尽头忽然变得明亮了起来,两盏街灯瘦瘦高高的立着,辉映明月一样的光。抬头一看,确实是好大一颗月亮,金灿灿的,水汪汪的,像是有情人的泪眼。你忽然想起了一个关于精怪的传说。

你说:“老师,那片月亮。”纤细白皙的手指望碧蓝的天空上一点,像是一次轻柔的抚摸,缘着月亮的脸颊,轻快地落下。“听说在月亮离地面最近的时候,人可以从月轮中照见自己的前生.......”

“老师看见自己的前生是什么了么?”你转头,一双眸子清亮亮的,见叶瑄摇了摇头,便解释道:“只是传说,但好久没碰上那样美丽的月光了,便觉得应当有此一问......”

月光下,虫鸣声唧唧,隔着几丛幽簧拍合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夜风带来草木的气息,混合着对方长衫上皂角的清香,你感到一瞬间的空茫,不知此世何世,不知此间何地,意识像是被投入了某个不为人知的时间和空间,一些零碎的片段从你的脑海里闪过,完全摸不着根由,却依旧鼻子发酸,眼眶微红。转眼看见叶瑄美丽的侧脸,才觉得灵魂飘飘悠悠地降回到了原地。

“晚上风挺大,快回去吧,接下来我们就不同路了。”

“老师您怎么回去呢?”

“我骑自行车回去。”叶瑄笑着指了指道旁的一辆自行车,他把布袋子挂在车把手上,对你挥了挥手,“下次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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